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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有水珠如器般以雷霆万钧之力般破空而来,朝着时也身上蓑衣的脖颈系带而去。

少年轻轻一偏首,水珠穿透木门而出。

“王爷,这茶水还是留着,给等会来的客人喝罢。”少年精致得不行的脸蛋还贴着两缕打湿了的乌发。

说完径直进了里屋,齐淮倒也没继续为难,因着外头纷乱的马蹄声愈来愈近。

未等马上的人抽刀而出,齐淮的暗卫已迅然出手。雨幕之下,厮杀声夹杂着马匹慌乱的撕鸣。火苗跳跃了几下,屋外便又归于平静。

训练有素,时也换衣裳的功夫罢了,“莫非王爷之前,在这边呆过一段时间?”

时也一身干爽地走了出来,脸上水涔涔已拭干。雨水打得脸色愈发白净,加上明眸琼鼻,齐淮总觉得清秀过了头。

“此话怎讲。”齐淮收回打量她的眼神,转而拨着盖钟里的茶叶。

“卧病在床都想过来故地重游。”卧病在床是绕不过去了,时也都做好齐淮等下一杯茶水迸溅而出的发飙。

齐淮倒是面色淡淡,连个眼神也懒得赏给她。却也没让手下赶她们出去,看来是有些病在身上的。

两厢相顾无言,时也静静待在火堆旁烤火。

瓢泼的雨一直未停,铺天的黑夜。时也拿着树枝将火堆一拨一拨的,光火倾洒,五官映得通透。

屋内无人开口,她实在是困了,事情都懒得去想。齐淮倒是看着精神得很。

方才换衣的是右边里屋,时也打着哈欠便想走进去歇下。

冷不防安静了许久的齐淮来了一句,“时大人今夜是想与本王同寝一屋?”

这话将时也瞌睡打跑了一大半,这又是什么意思。历来左边为尊,她可是将左边里屋让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