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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。”闻言,时绥被刚入口的茶水呛了一下。

时也忙抽手帮时绥拍了拍背,绵柔的触感使得时绥脊背稍僵。轻咳了两声,时绥便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。

时也八岁丧父那年,他十三岁。因着心疼这个精致懂事的堂弟,他几近事事躬亲,连他父亲都说时也与他好得便如亲兄弟一般。

“你十二岁那年,可还闹着要与兄长一起为伴。未想现在,竟已成家。”

“咳。”这下可是时也被茶水呛了。

第5章 鳄鳄 风水不好

时绥与时也虽是亲近的堂兄弟,小时候却没在一处。只见过一两面的两个孩童,那会感情生疏得紧。

时也自幼便无娘亲。八岁那年发生巨变,父亲时恒的部下便带着时也来到了盛都。

时绥这才记起,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堂弟。

说是侯府的小世子,却不知怎么颠沛逃难了一路。白皙的小脸那会更是白得吓人,雪娃娃似的,在盛都的日头下似就要化了一般。

时绥那会也不大,却是能很轻巧地从那位叔伯手中接过,将小时也抱在自己怀里。雪娃娃个头小,轻飘飘,孱弱得只有五六岁的模样。

俯身看下去,那卷长的睫毛仿佛能挑起明媚暖阳,乌黑到透亮的眸子却带着些许不安。

且年纪虽小,却是个有主意的,连时绥父亲也很难劝说得动一二。时绥却乐得担下照顾雪娃娃弟弟的重任,哄着睡觉吃饭,陪着一同拜师求学。

他本以为时也小财迷会去得户部,谁知这小子转头却跑了兵部,甚至还自请去往边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