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秧终于回过神来,“姐姐原来也在。妹妹是估摸着大人合该起床了,过来伺候大人洗漱的。”
后头的侍女忙将水盆也端了进来。
时也没开口。
但凡只要计颜在,就容不得别的女子在时也面前邀功,哪怕计颜明知这屋内全是女子。
果然计颜又开始回忆着她看过的话本,“妹妹,姐姐还在大人怀里呢。妹妹这时辰可是想和姐姐来争宠来着?”
可怜雀秧应该没见过这般把争宠摆在明面上的厚颜女子,整个又愣住了。
待晃过神后,已被从榻上起来的计颜推出了房门,“妹妹照顾好大人肚子里的孩子才要紧,大人姐姐会照顾好的。”
回过头来,时也已然起榻换衣。
时也拍掉了计颜又伸过来乱摸的爪子,“在话本里,你这种无法母凭子贵的才是活不到最后的。”
计颜还想开口,时也先截断了她的话头,“她的出身查过,看似挺清白的。家中无人为官从商,没查到是哪一家派来的。”
就是底子越干净,让人心里越觉得不对劲。
“抑或者只是单纯想傍大人的金臂弯?毕竟大人天香国色,昨儿半夜可就好多人来寻呢。”计颜将帕子打湿,拧干,递给了时也。“大人如果不放心,为何还将她留在身旁。”
“她救了时六,于我时府便算有恩。她想留我也不会赶她,留在身旁也当是敲打你了。”
这下可轮到计颜哑口无言了。
今天要着朝服,比不得在边城懒散。
内着白色绸质中单,计颜帮着将裹胸系得稍垮而无痕。绯紫绫罗朝服,配锦绶,下白绸袜黑皮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