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清楚!”楚璟修摇摇头。

开始他以为是宫里那人或是别人要他死,但他死了对那些人没有任何好处。南岳想要制衡大楚,质子是逃避不了的,一个死了就再送一个。

悬崖上两人本就处于劣势,黑衣人没必要说那样的话,所以他们的目标是笨鱼。

而且不是杀,要活的人。他带人躲避刀剑时便有所察觉,每当刀要碰到唐黎身上,便被撤回。若是仇家即便要活口,砍上一两刀也无关紧要,根本不用这么小心。

是谁要活捉她?楚璟修把近期发生的事一件件在脑子里回忆。

想起宫宴上楚璟曜和楚璟昭看唐黎的眼神,楚璟修眯了眯眼,虽然无法证实,但这个可能性最大。

两国交界处劫人,可以减少很多麻烦,谁也不知道是南岳还是大楚干的,事后也无从查起,好算计。

“想不通啊!”唐黎皱着一张脸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,“除了三公主我没得罪过人啊。”楚文珍这会儿应该沉浸在甜蜜之中不太可能追杀她。

“想不通就别想了,今晚在这休息,天亮再做打算。”楚璟修往后靠了靠,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,“睡之前先把自己收拾一下。”

唐黎低头看自己,这才发现手上衣服上都有血,幸好带了衣服,她走到洞口接点雨水把脸洗干净。

山洞有个拐角,在洞口看里面的火光并不显眼。唐黎在黑暗中把衣服换了,手里这套不能要了,扔进火堆化为灰烬。

她包里就装了两套衣服,撕了一件里衣,穿上一套,现在包里就剩下一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