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今日贡院开门,可以亲眼见到使君,还有那么多的热闹可瞧,简直比这几月海州码头商队到港时还要令人激动。毕竟,那些商队是月月都来的,可如今见使君一面,可没那么容易了。
“使君!使君出来了!”
“使君,我们没信谣言,就等你出来跟我们说呢!”
前面的人激动起来,可后面的人更激动,一个个都踮起脚尖来朝贡院门口张望,想要争取第一眼看到使君的模样,看看许久不见的使君,可是被这些人累着了气着了形容憔悴了?
这些回去一说,都是妥妥的谈资,定能成为街头巷尾最受欢迎的说话人。
就连那个被人质问得神色慌乱的戴孝妇人,也忍不住抬起头来,期盼地朝门内望去。
然而,但是,并没有本人出现,声音是从里面知行楼的三层传下来的,方靖远站得高,看得远,下面那些人的动作早看得清清楚楚,尤其是那几个帮忙“抬棺”的人在听到他声音时,下意识靠近棺材的动作,更让他确定了几分。
“科举乃是国之大事,凡有扰乱科场,夹带舞弊,造谣生事者,杖责三十至八十,徒千里。本官早就跟大家说过,希望大家不要随意传话,散播未经证实的消息。不造谣、不信谣、不传谣,才能保障海州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。”
“至于造谣生事的人,大家最好远离,以免遭受池鱼之殃……”
他正式露面一说话,下面的人都看到了他的位置,抬头仰望时,看到楼台上身着绯色官府的使君,依旧清朗俊逸,萧萧肃肃如青竹玉璧,看得人都几乎挪不开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