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银没有坐下,在这美术教室的周围四处溜达。

李三顺想把她喊回来,别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,可看妻子的兴致很高,只能由他去了。

刘大银去过工业大学,这是她来的第二所大学了。

这两个大学一点都不像,从学校的布置,到学生的穿戴,精气神,都不一样。

要刘大银说的话,工业大学就跟一个带着眼镜,要求严厉的那种知识分子一样,这个工艺美术大学就跟穿着打扮洋气的不得了的时髦小年轻一样。

一个严谨,一个热烈。

刘大银脑袋里的这些想法倒是把她自己给逗笑了,读书识字后就是不一样,要是在以前,她可想不出这么有深度的话。

很快那些学生开始上课,刘大银看见好几个穿着打扮明显不是学生的人走进教室。

刘大银拦住一个人问道:“同志,这教室不是学生也能听课吗?”

被她拦住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衣棉裤,听到刘大银问,一点也没有不耐烦,“这堂课是林老师的课,他的课是可以旁听的。”

“就是不是学生也可以听是吗?”

那人点点头:“我得走了,要不该迟到了。”

刘大银跟在他后面也进了教室,坐在了最后面一排。

林老师是一个灰白头发,精神矍铄的老头,他看见这最后一排明显不是他学生的人,也没说什么,翻开书开始讲课。

他的课是西洋画,什么光的构造啊,明与暗的分界啊,刘大银是一个字也听不懂。

后半节课是展示学生的优秀作业,刘大银打起精神,记下优秀学生的名字,待会她就找这些人给她设计包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