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儿子是一时糊涂,才做下错事的。我求求你了,你跟你大哥说一声,让他跟警察求个情,只要他肯放过我的儿子,什么要求我都答应。”

“你要我哥放过你的儿子?”张水生把手里的烧鸡换到另一只手上,问道:“你儿子就是那个雇凶伤人,找混混打了我哥,还把我哥的手打断的人吧?”

江母哭的正起劲,闻言哭声小了一些:“我儿子是猪油蒙了心,他犯糊涂了啊。”

张云生冷冷一笑:“猪油蒙了心,犯糊涂了?你儿子犯的糊涂也太大了吧。你要是想你儿子不受到惩罚,不应该找我,应该找警察找法院啊。这犯人要不要抓起来,要不要判刑,判多久的刑,那是警察和法官的事情,我一个小小的老百姓,怎么能做主呢?”

围观的人窃窃私语:“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,还来求云生放过她儿子。她儿子不仅找混混打人,还特意交代人一定要把云生的手给打断。云生一个大好前程的大学生,就这样被毁了。我要是她,才没脸来见张家人呢。”

“你儿子把人的手打断了,难道就这样算了?我听说是因为要选人留校,因为你儿子学习不如云生好,才走这歪门邪道的。”

“你儿子被抓起来,难道不是活该吗?”

江安妮被说的无地自容,要不是江母苦苦哀求,她根本就不会来这里。

围观人群的谈论和目光几乎要把她身体穿个洞,她突然后悔了,后悔来这里。

张水生把自己的腿从江母手里抽出来,继续说道:“哦,对了,你找法院找法官也没多大的用,毕竟他们也是按照法律法规办事,你应该找国家主席,他要是同意修改法律,你儿子或许就没事了。”

他抬脚往家里走去,开门后对江家母女道:“你们要是愿意在这里跪着哭,那就哭吧。”

话说完就关上了门。

张水生走了,围观的人们也渐渐离去,只有两个看孩子的大娘还在看江安妮母女。

江安妮觉得,那眼光就跟看猴子似的。

张水生回了家,他爷爷和他哥在屋里说话呢,张爷爷鼻子一动:“三顺家的又给你拿烧鸡了。”

张水生把烧鸡放在桌子上,打开先撕下一条鸡腿,递到张爷爷手里:“爷爷,你这鼻子可真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