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快,刘大银和张水生赶紧给郑老师道谢。

现在是大学放假期间,大学校园里并没有多少人。

大太阳照在地上,刘大银和张水生挨着墙根走,边走边说话。

“刘姨,那扣子我已经找好了,圆的方的都有,就是内衬,可能还要再等几天。”

“小张,等郑老师的样子出来,咱们找谁做?”刘大银不是第一次来这所大学,可每次来,她都跟没见过这里似的,忍不住左右张望。

这可是大学啊,以前刘大银想也不敢想能来的地方。

“这么多的布料,衣服得做两三万件,咱们得找多少人呢?”刘大银问张水生。

“刘姨,这个问题我想过了,等郑老师的样子出来,咱们先找人在省城做。我在省城也认识几个做衣服的裁缝,咱们请他们先裁剪好了,再分包给家里有缝纫机的妇女,一台缝纫机一天怎么也能做三四件衣服,咱们多找几个人,一天怎么也能出一百多件。毕竟这省城有缝纫机的人家不少。”

刘大银想了想,又问:“这西装做好了,用烫吗,咱们是不是还得找一台专门烫衣服的机子。”

张水生一拍脑袋:“刘姨,这个我倒是忘了,是得找一台专门烫衣服的机子,这个包在我的身上。刘姨,我是这么想的,咱们租一个大院子,把所有的裁缝师傅都请到一起,裁剪好了咱们就往外包,来领活儿的必须是熟人带熟人,生人咱们不要。西服做好了咱们收上来还要找一个专门的人来检查一遍,检查没问题了咱们就给工钱。”

“这租的房子必须得可靠,还得找几个保安,毕竟咱们这布料什么的也挺值钱的。小张,找人的事就交给你来做,你在省城比我熟。”

他们已经出了工业大学的门口,公交车就停在不远处,可刘大银和张水生谁也没提上车的事,在这七月的太阳底下慢慢走着。

“行,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。”

“我在省城也认识好几个没工作的妇女,他们上有老下有小的,家里也都有缝纫机,我去问问她们,愿不愿意在家里做活。”刘大银说道。

她以前租房子的时候,院里就有两个妇女,平日里找些零活干,挣点钱补贴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