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水生把兔皮袄收到手,心里放下一件大事,“大姐,那皮衣的事怎么样?可有眉目了?”

刘大银从裤兜里把在家里缝好的布包拿出来,示意儿子把钱装起来。

“有眉目了。我那里的一个老皮匠说了,这皮衣能做,只是今年是做不了了,得等到明年才能做。”

张水生一边点头一边道:“那没问题,什么时候把那夹克做出来,我就什么时候出。”

“夹克,”刘大银疑惑道:“原来那皮衣叫夹克?”

张水生笑道:“那种比较瘦的皮衣叫夹克,这是从港岛那边传过来的,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叫。”

刘大银咂舌:“一个皮衣,还整出这么多的名号。”

张水生还有事,和刘大银聊了几句就离开了。

等张水生走了,刘大银赶紧把布包放进秋衣的兜里。

摸着胸口下的布包,刘大银这心总算放下一半了。

剩下的那一半要回到家里才能放下。

“留柱,咱们今天找还是那个吃点好的。”

下了火车,刘大银和儿子连一口水都没喝过呢。

这里离刺绣厂不远,当然是去刺绣厂门口吃东西了。

刺绣厂门口有卖包子的,卖油条的,卖饸烙的,还有卖馄饨的。

冬天当然是吃一碗热乎的。

刘大银走到馄饨摊钱,问道:“这馄饨多少钱一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