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银懒得理他,不说话了。

表姑父在一旁笑道:“三顺家的,你也真是会说,两句话就把我这亲家说动心了。”

表姑父和李三顺岁数差不多,都是典型的农民长相。

“我这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。”

表姑父:“我这亲家,他大孙子刚一岁多就没了父亲,娘又改嫁了,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,马上就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。我那个外甥学习都不错,以后也到了要花钱的时候了。你这一下子就要五件皮衣,总共两百块钱呢,他能不同意?”

表叔在一旁问道:“三顺,我听说你办了什么执照,是真的?”

李三顺:“是食品营业执照,我爹不是以前做烧鸡吗,我就想着把这门手艺再拾起来。我家的情况表叔你也知道,开林手术借了不少钱,等两年还得再动一次大手术,不赶紧想法子赚钱不行啊。”

表叔:“这上边让做买卖吗?不打击投机倒把了?”

李三顺摸摸脑袋:“这个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,只是听说自己家里做的东西就不算投机倒把,要是陶腾了太多的东西,那就是投机倒把。”

表叔背着手想了一想:“意思就是小买卖不算投机倒把,大买卖就是呗。”

李三顺: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四个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,天色不早了,表姑父要他们到家里过一夜再走,表叔和李三顺都表示家里还有事,就不住下了。

等和表姑父也在岔路口分开,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

整条路上,只有刘大银和李三顺夫妻两个。

半圆的月亮挂在天上,月光不暗也不亮,照在路旁光哑哑的树枝上。

远处村子的灯火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