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顺和李留柱杀鸡拔毛,一刻也不得闲。

刘大银又找了十几家,收了二十多只烧鸡,加上第一次收的九只烧鸡,一共是三十五只烧鸡。

李三顺不解:“不是说要二十五只烧鸡吗?你收这么多干嘛,剩下的咱们送到哪里去?”

刘大银白了丈夫一眼:“你呀,就是不开窍。我没跟你说嘛,在火车上遇到三个人,一开口就要把咱们带的六只烧鸡包圆。我多带几只,在火车上碰碰运气,说不定还有人买呢?”

李三顺有些忧心:“你上次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,这次你背着这么多烧鸡,要是在火车上被抓住怎么办?万一警察把咱们的烧鸡都给收缴了,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。”

刘大银:“呸,你就不会说点好啊。你说的我能没想到嘛,从省城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,让儿子买的都是站票,到时候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车厢。”

“儿子带着给省城钱大夫的二十五只烧鸡,我带着多出来的烧鸡找人卖,即使被抓,儿子也能把烧鸡送到省城,咱们也赔不了。”

时间不早了,两个孩子都困了,刘大银带他们去睡觉,剩下的就交给他们父子了。

刘大银是在一阵阵香味里醒来的。

烧鸡的香味从窗户里飘进来,刘大银坐起来深呼吸一口,瞬间就精神了。

丈夫不在,两个孙子还在睡,刘大银穿好衣服,轻手轻脚地下了炕。

穿过堂屋,刘大银轻轻掀开儿子屋的门帘,父子两个躺在炕上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噜。

不知道昨晚睡到什么时候。

刘大银没出声,放下门帘出门做饭去了。

昨天忙了一整晚,刘大银打算做些好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