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有心事啊?”李三顺在刘大银身边坐下,把沏好了茶的玻玻璃杯放在她的面前。

刘大银点点头,说道:“是啊,有心事。”

“有什么心事,跟我说说,说不定说出来就不是心事了呢。”

刘大银坐在二楼的露台上,外面是打理的很漂亮的小花园。

花园里的茉莉开的正好,刘大银的眼神还很好,能看到好几只蜜蜂在洁白的茉莉花上飞来飞去。

刘大银喝了一小口茶水,又叹了口气,“留柱,开林现在已经成家了,开玉开悦年纪还小,我这心里啊,就是放不下开元啊。”

“开元是咱们的第一个孙子,这里只有你,我就实话实说了,这么多的孙子孙女,外孙外孙女,我最疼的就是开元。开元呢,他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,从小到大,除了从青木大学退学那件事,他没让我们操过别的心。外面人见了开元,说不夸他一声好,学习好,工作好,年纪轻轻就是青木大学的教授了。”

“可开元这个孩子,性子太独了。是,他是有亲人,有朋友,可咱们和留柱老了没了,开林和开玉开悦也会有自己的家庭,开林不会再是他们最重要的人。朋友呢,我就没见过开元有什么真的能交心的朋友。开元不想结婚,我不敢催他,也不让你催,我这不说,可是心里比谁都着急。”

“三顺,你还记得宋言胜吗,他那上面可是说了,开林二十年才研究出了抗癌药,接近二十年的时间开元一事无成,你说,这二十年开元是怎么过来的?他的心里得承受多大的压力?这爬的越高摔得越重,开元一开始回国的时候风光无限的,结果这二十年里什么都没研究出来,对他的打击得多大?周围的同事同学们又得怎么看他?一开始就在地上和从天上被打到地上来,这中间的滋味可是天差地别啊。”

“三顺啊,咱们种庄稼的,要是一年没有收成,还得急的不得了呢,开元整整二十年什么都没研究出来,心里得急成什么样子啊?三顺,咱们帮了那么多的人,可是开元,咱们得怎么帮帮他呢?”

刘大银难得的一次说这么多的话,李三顺也沉默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