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扑上前来，那细瘦的手像鸡爪子一样抓着他的袖子：“当初我是恋爱脑，以为能跟他过上好的生活。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“你怎么会没有？你有他么？他不是在上海当医生吗？怎么？你们过不下去？”他拨开她的手，斜起眼打量她。发现她比一个月前更瘦也显老。

以前何紫云的身材虽然也是苗条，但她属于瘦而不柴的那种。

如今的她瘦得更厉害，不仅瘦而且干柴，瘦过了头也显得有点脱相了。

“我跑回来了，我跟他过不下去了。你看看我的脸，眼角，都是被他打的。对了，这里还有伤口。”

她低下头，拨开浓密的头发，露出一道凝固的肉红色疤痕。

“都是被他打的？”

他看着她头上这道缝过的疤，惊骇极了。

她点头：“我也才发现原来他有暴力倾向。从小他目睹自己的母亲被他的父亲，拖过来就是一顿打。

我也是这样。第一次吵架的时候，是因为我把菜炒糊了，他有点不大高兴。

我也不甘示弱地反驳他，然后他就拿筷子往我头上一敲，这里起了个疙瘩。后来才消的肿。”

“你们才在一起多久？”

“将近两个月，我被他打了五次。我怕了，如果再和他呆下去，我会没命。第一次他向我道歉，我心一软也原谅他了。

结果第二次，我们又吵架了，这次是他先挑的事端，我没有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