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口吐气,转着眸子恨恨地反问:“那怎么办?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野种嚣张地爬到我的头上?”

“你是不是傻?”贺静怡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别说你在云家名正言顺,就算她真的回来了,那又怎么样?永远也只是个私生女,野种!

这个家还没轮到你父亲做主,只要老太太跟老爷子一天不认她,这个家就永远只有你一个云家大小姐!”

云悄悄微怔。

对啊,还有爷爷跟奶奶,他们从小就把自己捧在手心宠在心尖,整个云家,这样的宠爱她是独一份,绝不是蓝桥能比的。

贺静怡见她冷静几分,又继续说道:“再说了,一个聂言在而已,世界这么大,比他能耐的男人比比皆是,我贺静怡的女儿什么时候沦落到跟一个野种抢男人了?”

她简直要被云悄悄气死。

听到聂言在,云悄悄又怒气汹涌。

心口一团气急速收缩,撑得她的胸脯也跟着剧烈起伏。

她咬牙切齿:“我不管,我就认定阿言了!再说,您也说了,那个女人不过是个野种,我怎么能输给她?我得不到的,别人也休想如意!”

今天她所承受的屈辱,来日她一定要加倍奉还给蓝桥那个小贱人!

贺静怡不喜她为一个男人疯疯癫癫,却由衷地欣赏她这股子倔劲。

“既然你认定了,那就用你的脑子想办法,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脑子发热,最后让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,知不知道?”

一想到方才在宴会现场的事情,贺静怡心头的气又不打一处来。

所以刚说完,她又忍不住掐了一把云悄悄的胳膊。

“啊!”云悄悄尖叫一声,“妈,您干什么呀?”她不停地摩挲着被掐疼的地方,不满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