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来忏悔才有诚意。”

周寻想要上前把聂言在扶起来,他却冲他轻轻摇头。徐谨之说得没错,跪在外婆面前忏悔,才有诚意。

“我们走吧,没跪足一天,不许起来。”徐一白回头看了聂言在一眼,眸色紧了紧,随后扶着莫锦西走了出去。

很快,屋子里只剩下两人。

周寻看不下去了,劝慰说:“三少,您的腿受过伤,不能长时间跪着,要不先起来吧。”

他跟在三少的身边那么多年,从没见过他受过这般羞辱。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还得跪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忏悔。

这不是存心折磨三少么?

夫人失踪,他比谁都要难受。

“你出去,让我静一静。”聂言在冷声道。

三少的脾气,周寻是最清楚的。他叹了一口气,默默离开了屋子。

这一跪,就是一天一夜。无论周寻怎么劝,聂言在不吃、不喝也没有起来。

对比桥儿经历过的折磨,这点儿痛又算得上什么?

如果他跪在这里可以换来桥儿的消息,他愿意跪到双腿残废!

直到第二天下午,徐一白才再次出现在聂言在的面前。

他对他的态度仍旧冷淡,可是言语间却多了几分提醒的意思:“桥儿有没跟你提起过,小时候曾经跟村里的小孩去海边玩。那次涨潮得突然,她和另外一个小孩被卷进了水里。”

说到这里,徐一白顿了顿,眼神里有掩盖不住的痛心:“可是,桥儿抱着那个小孩游回来了。那时候她才七岁,水性比一般成年人还要好。”

“既然你们在水里打捞不到尸体,证明她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