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聂言在太吓人了,手中捏的仿佛不是一只茶壶,而是她的脑袋。

就连大伯父和二伯父,此刻也只是默默坐在那里,一张老脸比墨水还要黑。说到底,战棋深现在还没死,他们不会做得太绝。

至此,一直保持沉默的战承轩,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。他的表情平静淡然,让人猜不透心底的任何想法。

“阿言说得没错,爸现在还躺在重症病房里。我们现在可以做的,是找到最好的医生配合治疗,而不是坐在这里讨论遗嘱的事。”

战承轩背对着聂言在,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,最后落在战蓁蓁的身上。

她抖了抖肩膀,吓得往回走了几步,不敢造次。

战承轩的话,在战家具有一定的分量。哪怕再不愿意,其他人也没有继续说些什么,纷纷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。

莫律师已经按照战棋深的意愿,提前宣读了遗嘱的内容。余下的,只管交给战家人处理。

“小叔,我记得还有事……先回去了。”战蓁蓁仍心有余悸,偷偷看了聂言在一眼,心虚地溜走了。

余下的人,看情况不对劲,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客厅。

一场闹剧,至此结束。

战承轩吩咐佣人打扫好现场,重新上了一壶新茶,耐心劝说:“刚才他们说的话,别放在心上。我始终坚信,爸能挺过这一关。”

“我从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,刚才只是警告。”聂言在神色冷漠道。

客厅再次陷入沉默。

战承轩喝了一口热茶,主动提议说:“阿言,我们进书房单独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