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沈晓慧身上的炸弹是在坠楼的时候爆炸的，加上半夜时分草坪上空无一人，因此并没有造成其他人员的伤亡，除了……檀京！

聂言在深呼吸，每一缕吸入的空气都是冰凉入肺的，隐约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。

他很清楚记得，第一次遇见檀京的那天，天也是这么黑，风也是这么大。

那时候他身处险境，满身是血只苟存一口气，眼神里却是强烈活下来的欲望。

后来，聂言在救了檀京，从那以后两人成了并肩作战的好兄弟。

这么多年来，他从没把檀京当作下属。他是兄弟，更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伙伴。

他有血有肉，有情有义，陪伴聂言在走过最艰难的一段岁月。这份情谊，平淡于表面、浓烈于心底。

可是，檀京就这样抱着沈晓慧跳下去，牺牲了自己保存他们的性命吗？

不，这并不是檀京的性格！

海棠和周寻紧随其后跑进来了，病房里如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远处的草坪，表情痛心而凝重。

那团火越烧越旺，深深刺痛海棠的双眼。

“哥答应过她，会好好活着。”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，双手紧握成拳，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。

哪怕她见惯了生死，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让她恐惧和窒息。

自从那个人死后，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
周寻站在身后，眼眶逐渐泛起了微红，声音是压抑过后的颤抖和痛心：“檀京……他就这样跳下去了……我该怎么办？他明明答应过休假带我去钓鱼，怎可以言而无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