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血液还在外涌,聂言在的脸苍白而无血色,肌肤冷冰冰的,呼吸声更是微弱。

怎么办……阿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?

“阿言,求你睁开眼看看我!”蓝桥在慌乱中抓住聂言在的手,尝试了好几遍才搭准在脉搏上。这一搭,她哭得更厉害了,聂言在的脉搏十分虚弱。

血腥的味道钻入鼻腔,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味道。不,越是这个时候蓝桥越不能自乱阵脚。

思及此,蓝桥吸了吸鼻子,擦干眼泪把聂言在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,费力往浴室外走。她从不知道,自己能把阿言扛出去,几乎不带喘气的。

安置好聂言在,蓝桥马上取出行李箱里的银针,一字排开,放在床头柜上。

她的情绪已经逐渐恢复平静,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:阿言绝对不能出事!

鲜血染红了聂言在的白衬衣,眼下必须先止血。

蓝桥再次帮聂言在探了探脉,闭眼沉思几秒,然后抽出最长的一根银针对准额头的穴位下了一针。接着换了一个穴位,下了第二针。

两针下去,聂言在倏然皱了皱眉,呼吸声缓慢变得平稳。

紧接下来,蓝桥改为点按聂言在的合谷穴和肩井穴。这两个穴位有止血的作用,果然不过几分钟,鼻血止住了。

“阿言,阿言……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
蓝桥的眼泪再次落下,模糊了视线。这样子的阿言,是她从没见过的,虚弱得就就失去了灵魂的躯壳。

闻声,聂言在虚浮地睁了睁眼,视线中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孔。是他的桥儿!「呜呜」的哭声,更是刺痛了聂言在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