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看着,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,我上来江州城一趟。”徐一白说。

“谢谢师父!”蓝桥感激地说。

徐一白是隐于野的中医高手,有他来给阿言看看,太好了!

这一整晚,蓝桥都寸步不离地陪着聂言在。

那疼痛一阵比一阵厉害,最后无论蓝桥怎么施针,都不行,止不住疼。

而处于疼痛中的聂言在,早就没了理智……看他疼得扭曲的面孔,和奋力想要挣扎出禁锢的样子,蓝桥眼泪无声地落下,大颗大颗的,如同落盘的珍珠。

蓝桥不敢哭出声,怕阿言担心。

再到后来,蓝桥根本哭不出来了,就紧紧贴上去,抱着聂言在的身体,喃喃地重复,“阿言,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
聂言在疼得要咬人,但是早被周寻拿了干净的毛巾塞在嘴里,也是怕他失去理智的时候,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
这一夜,漫长而煎熬。

第二天一早,聂言在的痛苦才算平静了。

周寻解开了绑着他的绳索,他昏睡了过去。

但他开始发烧,身体滚烫,整个人就像是被煮熟了,烧到四十二度。

周寻一如既往准备了物理降温的东西,准备给聂言在降温……以前,都是他做的。

“三少奶奶,您熬了一晚上,先去休息吧,我来守着三少爷就行,以前做这些,我都很熟悉了。”

蓝桥摇摇头,“不了,还是我来吧,阿寻你先去休息下,你也熬了一晚上,这里交给我,我会医理,能照顾好阿言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别可是了,阿寻,你听我的。”蓝桥坚持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