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上,某人笑得很开心,一点儿没有被枪指着的恐惧。阴冽深知许清清陷入了什么境地,他现在心情很好,前所未有的好,比抢下对手的项目时还要愉悦。
拿枪指他?他是真的没想到。不过此时此刻,小丫头也没想到这把枪会失去意义吧。
“怎么,你不是着急走吗?赶紧去找李管家啊,再晚点儿人家要休息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我把他叫来?倒也不麻烦,这儿有电话,给李管家的房间拨号就可以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给个指示呀枪王,用不用我打电话呀,还是你自己打?过来,我告你号码。”
许清清攥紧了冰冷的枪柄,只觉得冷意从手心传到胳膊上,蔓延至心底,冻住了她所有的血液和希望。
心灰意冷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,被压制,被击败,被逗弄,被亵玩。
明明枪在她的手里,却毫无主动权。
那个牲口笑得真开心啊,又是那种唇红齿白贵气斐然的样子,眼角眉梢带了酒后的红痕,更妖|孽了,也更讨厌了。
许清清也笑了。
微微勾了下唇角,一闪而逝。
一直看着她的阴冽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,挑了下眉毛,有些不解,“你笑什么……”
后面的话戛然而止,他愣住了——
许清清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