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躲在这四四方方的陌生环境里,只是为了不让人见到,她在独自疗伤。

程烨头脑中有根弦开始绷紧,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
他来回踱了几步,烦闷的想抽根烟,手指碰到裤兜里的烟盒,又看了眼纪烟,松了手。

“你要抽烟么?”纪烟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把窗户打开,自己往床边走:“抽吧,没事。”

他手指没动,唇角终是松动了:“纪烟,住这里不安全。”

这是程烨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的名字。

她直勾勾的看他,那双眼儿黑溜溜上挑:“为什么?”

“这里锁坏了。”

“我都住好几天了。”她说,目光却也没挪开。

程烨手指死死往肉里头陷,他觉得自己的声线都变得不受控起来:“……你不能一直住外面。”

“你在担心我?”她眼里尽是期待光芒,照的他恹恹无力。

她在步步紧逼,从他进门的那一刻,就已经走入她设下的圈套。

他在担心她。

她这样问,程烨答不上来。

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偏移太多,他哑着嗓子,忍得喉头都是腥味:“……没有。”

他站起身来,有些像落荒而逃:“我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