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走过街，就这么和小姑娘隔着一道不宽不窄的街线。

车辆驶过，遮掩掉路灯洒在他身上的光华。片刻后，再次归于明亮。

他墨色外套映在柔暖的灯光下，边角处覆盖上了层浅浅的虚影，像极了他平时站在灯光下的模样。

萌萌家的车等了许久都不来，她打电话催人。

时间愈发得晚了，行人也愈少。

便利店旁边的巷子里晃晃悠悠转出来两个青年人，一个染着黄发，一个染着红发。两个人走路歪歪扭扭的，嘴里重复着骂人的话。

有点像喝醉了不清醒。

小黄毛和小红毛用力地踹了停在街边的电瓶车和共享单车，把排的整齐的一串，全部踹倒。

萌萌和芷芷对视了一眼，假装不曾看见，默默往便利店另一边移。

为了防止青年人跟着进便利店，她们两就没进店。

芷芷低头翻找手机，预备报警。

“芷芷，你看!”萌萌扯了扯芷芷的衣袖，压着声心慌意乱地提醒。

小红毛张开双臂站在街中央，似乎在等着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。

有汽车从远处驶过来，他毫不在意，张开双臂等。

萌萌惊呼，极力才克制住自己的声音。

还好车驶来之前，红毛尚存理智的同伴黄毛，把他拉离了街道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