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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咳了咳,在两人的唇相隔咫尺时,及时打断暧昧气氛,“殿下,您再这样闹下去,也该吃点补药了。”

两人最近的运动似乎太频繁了点,就算冬日缺乏锻炼,但一滴精十滴血,似乎不该这样折腾。

这样下来,她觉得他早晚会变成药渣。

太子目光幽深,“夫人莫非不满意孤的表现?”

实话实话,他的确进步巨大,何苗只是怕不小心中招——尽管有叶嫔教的那个巧宗儿,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。

她鸡啄米似的点头,指望对方一怒之下再不来她房里。

哪知太子极其虚心受教,转头便嘱咐李忠,“晚上让厨房再炖完腰子汤来。”

何苗:……她只能说,不愧是父子。

朝中催二皇子就藩的声音越来越多,可敬献帝依旧迟迟未决,虽未当场驳回去,可也将奏章撂倒一边。明眼人都看得出,皇帝实是舍不得次子,都成家了还不让出宫建府。一时间,原本站定皇后党的朝臣亦有些犹犹豫豫起来,打算静观其变。

傅皇后和太子则仍旧如常,并未因皇帝垂青贵妃母子显露丝毫异样。这中间又发生了一件事,皇帝偶然召见了婉嫔几回,哪知竟发起了高热,夜间还起了谵妄,经术士卜卦,只道婉嫔属相与帝王相冲,宜迁居别处,以免有所妨碍。

婉嫔纵使委屈,也只能听从皇后安排,搬到一处较偏僻些的宫室。贵妃这下更得意了,就算婉嫔生出个皇子,也取代不了她跟瑞儿在陛下心中地位。

何苗只能感叹贵妃还是那个贵妃,原以为她一门心思奔着当太后去了,结果还是在争宠——到底是她高估了贵妃心胸,还是贵妃有意在麻痹敌方视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