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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责任心强的人,若当了皇帝,必将天下升平,敬献帝纵使再昏聩,又能昏聩得几年——忍得一时委屈,终能拨开云雾见天日。

本是拾人牙慧之论,哪知太子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倒让何苗有些心虚,太子不会误以为她有惊天智慧,想找她做狗头军师吧?

满打满算她也只配当个狗腿子,为他摇旗呐喊,顺便解决点不痛不痒的小麻烦。

何苗讪讪道:“殿下要用膳么?妾命厨房准备。”

太子沉吟片刻,抬手道:“罢了,孤去你房里,酒菜也一并摆到东苑。”

何苗啊了声,以前李天吉虽也会在东苑歇宿,但多数是入夜之后去点个卯,十分潦草,如今当着众仆妇的面这样说,倒好像两人腻得化不开般。

何苗莫名有种白昼宣淫的错觉,还未等她想出拒绝的理由,太子已亲昵揽上她的腰,“不是说吃醋?孤陪陪你还不好,今儿都听你的,要多久便多久。”

目光落定在何苗鲜艳润泽的红唇上——显然他也没忘记那一吻。

眼看话题越来越不可描述,众仆妇都极力忍着笑,何苗只得深吸口气,乖乖遵命,“是。”

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当然也怪这人忘恩负义,明明得她相助,却还反咬她一口——早知道就不把那两兄妹赶走了,当着客人的面,她就不信李天吉还能耍流氓。

还说什么要多久便多久……真会吹牛,据她所知,童男子大多都是银样镴枪头,哪怕喝十碗枸杞羊腰汤,也未必能坚持五秒呢。

这一晚东苑早早上灯,仆妇们也机伶地支起耳朵,以便里头要水时,她们好及时接应。

何苗觉得不发出点声音简直对不起这些热情的听众,于是当太子埋头攻书时,她刻意打了几个滚,好让床板制造些吱呀吱呀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