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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——李天吉的势力,足够帮她摆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
何苗双眸弯成月牙状,觉得有必要表示一下亲昵,“方才,多谢您帮我说话。”

尤其制服窦氏的那一招,从她嘴里讲出来未必可信,可太子亲口道来就不一样了,也因而何晏山如此震怒,他至为爱惜的脸面都让老妻给丢尽了,难怪会愤而将其禁足。

倒省却许多周折。

太子面无情绪,“举手之劳,无足挂齿。”

总是如此,这人就像块木头,无论发生多大的事,也不见他生气,也不见他欢喜。何苗都怀疑那衣裳底下并非肉-体凡胎,而是一具金属做的冰冷机械。

她索性也省却繁文缛节,一心一意地数起钞票来,忽然感觉大腿处黏糊糊的有些湿意,信手抹去,指腹却鲜红一片,何苗不由轻轻呀了声。

李天吉也坐不住了,“怎么?”

何苗敏锐地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紧张,这倒是罕有的,也许李天吉以为她受伤——实在是场误会。

何苗难掩尴尬地道:“我大概……癸水来了。”

因为这具身体并非自己所有,她自然也就忘了信期的问题,加之桥香告诉她,原主用了推迟月信的药物,本来以为无碍的。

看来药效已经过了。

眼看着快到宫中,太子犹豫道:“可能忍住?”

何苗点头,她也不想这么早就露馅,所幸原主跟她量都不大,虽然狼狈,也还不至于弄得满身狼藉。

只是……她今日恰好穿着浅色袄裙,待会儿下车时可怎么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