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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新嗯了一声,细心的往他手背一看,就见先前被树枝划伤的皮肤已经结了浅浅的疤,被油点溅到的地方已经有了透明的燎泡,就长在那伤口上。

锅灶明火和城市里的天然气不一样,炒出来的菜是好吃,但渭轻尘的手也没少遭罪。

家里没有烫伤药,渭轻尘和舍新挤在一床单人被里,脚被冻得发麻,手却烫的只能贴着炕沿。

舍新悄声问他:“是不是疼的厉害?”

“不疼!”渭轻尘埋头在舍新的脖颈间,低声道:“就是冻脚,睡不着!”

舍新闻言忙把被子往下拽了拽,去盖他的脚,不想这被子太小,盖住下面就盖不住上面,渭轻尘止住舍新的动作,将被子往上提了提,又伸手将舍新被子里的双腿弯曲,夹住他的脚道:“好了,快睡!”

老人家本就睡眠质量不高,在加上这是几年里舍新头一次进家,舍昌哪里睡得着,听得身旁两人窸窸窣窣的折腾,挨了半天终是起身。

“爷爷你干什么去?”

舍昌没有理会舍新,出去半天,拿了个冻的僵硬的铁皮进来,渭轻尘迷迷糊糊,忽觉得手背被什么东西一碰,那种烫伤的热度立马消失了彻底,就是有点透心凉的感觉。

“还是爷爷对我好!”渭轻尘将头底的枕巾一扯,一边隔着伤在舍新的帮助下将铁皮缠在手背上降温,一边笑道:“就是冻得受不了。”

他说完,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
舍昌哼了一声,捞着一张纸点火,等炉子着起来,便没那么冷了。

渭轻尘开了一天的车,早累得不行,此刻手不疼了,脚也不冷了,没一会,就搂着舍新睡了过去。

舍昌蹲在炉子边不停的添柴,被吵醒的井下拉拉舍新的手,高兴道:“今天好暖和!”

舍新知道农村资源匮乏,自家爷爷没有收入来源也不肯要自己的钱,不买碳,但柴火这种东西应该不缺吧?为什么会大冬天的挨冻呢?不舍得烧么?

舍新想到之前这一老一小大雪天的上山捡柴,问道:“每天都和爷爷去捡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