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大言不惭,把定亲王妃气了个仰倒。

正阳宫外,命妇女眷们按品级给皇后跪拜请安。李明琅的县君为五品,排在队伍最末,脸都给吹皴了。

有中宫女官盯着,跪在后头的贵妇人们虽对面生的李明琅十分好奇,但都只敢以眼风交流。

落在李明琅装扮、容貌上的目光若有实质,仿佛只要她行差就错分毫,就能被当作笑柄拿捏十年。

李明琅垂下眼睫,努力忽视周遭带刺的视线,心里烦闷,但更多的是疲惫。

“宣云湘县君觐见——”正阳宫门前的小太监吊起嗓子来,如同叫早的公鸡。

李明琅杵着冰凉的汉白玉砖,缓缓站起身,膝盖骨绵延酸软的寒意。她跟在同品级的命妇身后,照葫芦画瓢给皇后磕头。

已然落座的贵妇人们听到云湘县君的名号纷纷翘首以盼,有后妃更是直接看向人群中年岁最轻的红衣女子。

“她就是云湘县君?谢小郡王带回王府的那名女子?”

“我看也长得不怎么样么,也就是年轻时颜色好些。”

“听说云湘县君前几日在酒仙楼与太傅家的小姐有口角,可是真的?”

“都说她于临州一役有功,依我看其中大有文章……”

“嘘,夫人慎言,圣旨说有功便是有功,怎会有别的隐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