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钰差点被茶水呛到,握拳掩口咳嗽一声:“我们两人定亲一事,说出去汪县令恐怕不会轻易相信。得找一个理由,好让汪县令举荐的儿郎们知难而退。”

李明琅的视线上下掠过他清隽的面容,疑惑道:“有你出马,他们还能厚颜留下来与你相争不成?照照镜子不好么?”

这话说的,谢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他偏过头,望向从方才起就黑着一张脸很是不满的张镖头。

“张镖头可有什么法子?”

张镖头鼻腔里哼一声粗气,呲牙道:“谁能有你办法多,把我们家大小姐都算计了去?她年纪轻耳根软,我可不一样……你这样的小白脸我行走江湖见得多了!”

谢钰无奈,正要解释,又听张镖头不情不愿地说:“如今也没别的法子,勉强拿你凑合凑合罢了。既然要请你做李家的姑爷,又要叫汪县令无话可说,那就只有……”

“比武招亲?!”汪县令从小妾温软滑腻的臂弯中挣扎坐起,鼻翼翕张,喘着粗气,“这李明琅,亏她想得出来。”

汪夫人是出了名的“贤妻良母”,对汪县令的荒唐事早就见怪不怪,汪县令的小妾在那瑟瑟发抖,她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。

她站在软塌边,垂眸耷眼地挑唆:“老爷,那小蹄子显然没将您放在眼里。我这儿名册刚送去李家,上头都是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儿郎。她就来一出比武招亲,不是摆明了要打您的脸么?”

汪县令早因为礼金失窃一事疑心李明琅,如果说之前只是贪图镖局的孝敬,那么现在就是恨毒了她。

拿人钱财如杀人父母,更何况李明琅当着一众商行掌柜驳了他的面子,不给她一个教训,他汪县令的威信何在?

可他又怕极了李道仁的鬼魂,不敢明着下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