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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听声面上笑意散了去些,他凝视着她的神情格外专注。

“睡我,把我的第一次拿走,我就不会那么怕了。”

身体干净与否这个包含着价值衡量意味的形容词,一直以来都将孟听声压得喘不过气。

他怕成这样,浑身防备的刺长出来的那么多,不过就是想守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干净,不愿再被染指玷污。

但这恰恰成了他心中郁结的关键。

所以孟听声与其将自己锁死在这里,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,把这份他珍视的美好意义托付给能够信任的人。

只愿他能够不再将之视为魔障,参不破。

孟听声很认真,而谢之权也很认真地冷笑了声。

“孟听声,我还是那句话。”

“身体干净与否并不能衡量你这个人的价值,唯有初心与坚持才配成为你生命之重。”

“如果你实在看重干净与否,将第一次当成你人生路上最重要的指向标,那么这么贵重的东西,你自己守着,我要不起。”

她不再去看孟听声听到这席话之后的反应,他兜兜转转的就是死都绕不出这个思维怪圈,谢之权也不能强求他马上明白。

孟听声这次不再开口,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之权渐渐远去。

直到久未眨动的眼眶开始变得干涩酸痛,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深吸一口气,挫败地捂住了脸。

说不过她,总是这般直接地将他的遮羞布掀开,孟听声也没辙了。

他哪能不懂这些,只是要去办到,太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