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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说起这部分有些无奈,又有些感慨,“所以我说他到底还是个孩子,在某些方面的坚持上有些过于天真。”

但或许就是这份天真触动了陈老,才让他最终选择了睁—只眼闭一只眼。

等戚父收回思绪,茶已经冷了,热气不再外溢,杯壁上蒙了—层细密的水珠。

戚父沉声开口,“如果我说我要知道当年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,你会坦白吗?”

谢敛盯着碧色的茶面不语,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大半眸光,看不出是在想着什么。

良久,少年终于抬头,他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,又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,“可以,但我希望,您能暂时替我保密。”

第39章

戚晨将剩下的题挑着做完,时间已经快六点。他给谢敛发了条消息,看对方没回,想着应该还在忙,便收拾了桌子下楼。

他今天下来的早,到一楼时,胡姨还没出门。

自裴母住院后,胡姨便是医院和家里两头跑。

外面下了点小雪,戚晨正好没什么事,又想起自己有两天没去医院了,索性接过胡姨手中的餐盒,“下雪了,今天我去送吧,您在家歇一会儿。”

胡姨一开始没答应,但看戚晨坚持要去,也就松了手,只是嘱咐了让司机送他。

临近年关,街上本来就堵,雪天又路滑,等戚晨到医院,差不多花费了比往日多一半的时间,但他今天出门早,两相抵消一下,刚好赶上饭点。

除了第一天情况紧急送的急诊,后面戚父便将裴母转院到了私院,这边人流量少,环境也更清幽。

戚晨不是第一次来,但他之前每次来的时间都不太凑巧,裴母不是在做检查,就是已经休息了,是以直到今天,戚晨才是第一次见到病后的对方。

仅仅是几天没见,裴母就像变了个人一样,整个人状态很差,显得十分憔悴,跟他记忆中的温柔模样宛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