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甚至还带着点笑，是那种客气疏离的笑，没任何温度，直视着沈璐的眼睛，说：“你自由了。”

温呈晏没过多逗留，拉着还发怔的小姑娘往病房走。

本来一路走着还好好的，进了病房后，盛眠突然哇的一声哭了。

温呈晏吓了一跳。

“哭什么？”他抹着小姑娘眼角的泪，声音低缓柔和，“吓到了？”

眼泪一个劲的往外冒，止都止不住。

盛眠揪着温呈晏的衣服，哽咽着问：“对不起，你会怪我跟你母亲吵架吗？”

“怪。”温呈晏说。

“啊？”盛眠张了张嘴，心想沈璐都这样对自己男朋友了，他怎么还傻不愣登的给她说话，怨自己？

“怪可爱的。”温呈晏嘴角牵起点弧度，点了点盛眠的脸颊。

“还有，”温呈晏纠正她，“她不是我母亲了。”

盛眠看他这模样，刚被亲生母亲扎了一顿心，现在还在安慰自己。想到沈璐的那些话，她顿时心疼的不得了。

“阿晏，你是不是挺难过的？”

“是很难过的，小时候对感情的事分的不是太清，幻想着沈璐有一天会回来看看我这个儿子，但时间过得久了，仅存的希望早就被磨灭了。盼头都没了，我还难过什么。”

“现在想想”温呈晏嗤笑一声，“也挺悲凉的。”

“可能是在她冲你吼的那一刻，或者更早。我对她的那点母子之情也已经被败光了。”

温呈晏叹了口气，“不过我还是挺感谢她生下了我，我又遇到了你。”

他轻捻着盛眠的眼角，眸光柔和，语气低下去，认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