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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蕊甚至都想直接下楼离开算了,偏偏这时候虎哥的电话又来了,问她到了哪里:“……要不还是我开车来接你吧。”

对方这么猴急,听在温蕊耳朵里便是说不上的刺耳。司策明明没有大碍,虎哥却说得那么严重,生生把她给骗来了医院。这事情虎哥自己不会擅自做主,所以这是司策的主意?

一想到有可能是司策耍的苦肉计,温蕊便有些气恼。姜学洲像是没注意到她的情绪,还热心地替她打电话询问病房内的情况。

等挂了电话他冲温蕊道:“记者刚走,应该是搭电梯走的,你现在要不要去看他?”

温蕊想说不用,话到嘴边又改了口。还是得亲眼看一看才行,不看一眼她不死心。

于是姜学洲先离开安全通道,在五楼病房区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人后,才给温蕊打了电话。

后者挂了电话边走边刷微博,那些记者们手脚非常快,极短的时间内已将司策的伤情发布到了网络上,同一时间司策的工作室也做了说明。

不管是媒体还是官博,对司策的伤势描写都用了“轻伤”二字,有些媒体还配了照片。照片里司策坐在沙发里,西装外套搭在身上,露出下面包了纱布的左胳膊。除此之外没再见有任何地方受伤。

司策脸色平和,没有半点病人的模样。结合工作室博文里说的所谓擦伤,温蕊都能猜到那伤口有多么微不足道。

什么进手术室什么浑身是血,全是编出来骗她的鬼话。

温蕊一路的忐忑不安被愤怒所取代,径直冲进了司策的病房。进屋时才发现许斯年也在,对方正要起身和她打招呼,却被温蕊直接略过。

后者冲到了司策跟前,居高临下望着沙发里的男人。

和照片里毫无二致,连头发丝儿也没少一根。所以她为什么要为这样的男人难受担忧。她早已不是从前的温蕊,司策的一举一动都和她没有关系,她不需要也没必要再为他牵肠挂肚。

像是气他骗自己,又像是自己不争气,温蕊一言不说抬手拿起自己的包,冲着刚站起来准备伸手拉她的司策就砸了下去。

只是砸的时候到底还是留了情面,避开了他受伤的半边身子,砸在了他的右脸上。

砸完后也不说话,生气地转身就走,那巨大的关门声足以让人意识到,她此刻究竟有多么生气和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