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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发了两封信,胤褆才回到营帐中,在青阳送来的信纸下面,用蝇头小楷回复,首先对大师戳穿他人生中最大的骗局表达感激,其次,边境近几月都风平浪静,大师任何时候都可以来他营帐,不要惊动周围士兵就行……

将信照葫芦画瓢地扔进火盆里,胤褆又不禁想:大师来黑龙江做斋醮啊……是哪个倒霉鬼?又要破财?

…………

青阳看到胤褆的信,已经是结束一整天的斋醮,轮休回屋了。从火堆里拨出信纸来,青阳还纳闷了一下,什么大骗局:“我就讨了个针线啊……嗐,管他呢,能做衣裳了。”

怀抱着对相拥而眠、进一步发展的期待,青阳殷切地等到入夜,便施法溜进胤褆的营帐。刚巧胤褆没有睡意,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数铜钱:“一枚铜板、两枚铜板、三……”数到九枚铜板,胤褆就眉头一抖,然后按捺着悲伤道,“一枚……”

青阳:“……”

太过于惨了,睡前数数都数不到十。

青阳干咳了一声,胤褆一惊,翻身起来:“——大师啊!”

胤褆喜笑颜开,赶紧下床着靴,披上衣服:“您要的针线,我各种粗细、颜色的都找齐了,还自作主张挑选了一些布料……”

罗睺在旁边看着细腻的料子,都满意点头。

青阳观察罗睺的眼神,挑了个他看得最久的,谢过胤褆:“多谢啦,本想做衣服,这下连布料都省得买了。”

胤褆难免好奇:“那您这次来黑龙江做斋醮,是受何人所托?”

来吧,报上名来,让我肆意地嘲笑这个破财的倒霉蛋!

“不是啦,这是自发组织的。”青阳打破了胤褆的期待,将这段时间发现的异常一一说来,“我们一直想查清楚,到底是何人暗中作祟,但始终不得头绪。”

胤褆从失望中振作起来:“既然掐算不了,那就从阳间下手呗!既然是人祸,那无非便是起义、造反。这些年来,做这种事最熟练的,就是白莲教和朱三太子余孽。若是遇上天灾,农民造反起义也是有的。但那都是乌合之众,达不到让有心之人借机行事的标准吧?那就只剩白莲教和朱三太子余孽了。我可以派人手去暗地调查。”

青阳点头:“在江苏多下力气,我隐约有种预感,源头是从那附近来的。”

胤褆爽快道:“我这就写信让明珠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