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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给顾筱的是间小窑,把陶娃娃上釉,然后放进匣钵里,请老师傅帮忙看着温度,大夏天,窑口热气腾腾,才待一会儿,嘴唇就干了。

老师傅干了几十年,脸颊黑红,一双眼睛亮的出奇,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还会上釉。

陶人捏的好,颜色上的也好,要是烧成了,指定好看。

老师傅道:“要是做瓷娃娃,肯定更好。”

顾筱笑了笑:“找不到高岭土只能先做陶娃试试。”

高岭土别处没有,瓷窑肯定有,可是这话不能说,他就是看窑的一师傅,哪儿管得了那么多。

窑烧一天,冷却一天,顾筱带着铃铛跑了两天,陶娃娃总算从窑里出来了。

正是傍晚,夕阳余晖铺了一地,瓷娃娃弯眉笑颜,一脸喜气,喜娃娃的脸上一片光滑釉色。

烧成了。

这会儿陶娃娃还热,顾筱戴着棉手套检查了一遍,有两个宾客烧裂了,另起一窑不值当,只能把这两个去掉。

瞧着可真喜庆呀,老师傅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,“这一套可好看,当新婚礼物挺好。”

陶娃娃烧好,东家和刘掌柜都围过来,到底是被烧过的,多花了十两银子,比街头卖的泥人好看多了。

刘东家看看喜娃,又瞅瞅顾筱,突然道:“姑娘也懂陶瓷?”

顾筱曾专门学过一段时间,做胚,施釉,烧窑,只不过她学的浅显,肯定比不上瓷窑里的老师傅。

古代烧瓷技艺是一点点传承改进的,从青花斗彩釉下彩,到粉彩珐琅。

还有宫廷风的欧式瓷器,和风日式瓷器。

顾筱知道的多,学的杂,她不知东家何意,只道:“略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