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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相年少早慧,还在李相身边任少相时就已有不小的名声。如今拜相六载,他所作所为皆为朝中称赞,太傅与他政见相左却也赏识他,文公所希望的,他一一都办到了。”

文定安摇头道:“曾经老身也如陛下一般这样认为,但这次入了上京,亲眼目睹他的作为,老身才明白,这些年他有多放纵。”

师柏辛想来谨言慎行,可在文定安眼中依旧不够克己复礼,无外乎是当初为了拒绝沈慕婉的婚事而抖出个心上人的事,招致满城风言风语。

再有便是他身上那些伤,也是因他行为出格所致。

可沈慕仪想不明白,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文定安对师柏辛下那样的狠手,甚至要趁师柏辛手上阻断他和外界的往来。

一想到这些,沈慕仪便为师柏辛抱不平,道:“朕不明白,文公口中的放纵究竟是指什么?师相身上的伤必然与文公有关,既都说到这个份上,朕请文公解惑。”

“既是家法便是我侯府的家事,老身自有发长恒的理由,陛下无需插手。但老身今日所求,确与陛下有关。”文定安道,“行洲与陛下年少相识,又多年君臣相扶,情谊深厚,这点无可厚非。但陛下已经亲政多时,也非少年懵懂,凡事需当自立,如何可以总靠着行洲?”

“老身希望陛下也为行洲考虑。他本就身为丞相,公务繁忙,如今尚未婚配,或许还有时间照顾陛下。但陛下也该知道他有心仪之人,也迟早要成家,他还能有多少时间和精力留给自己与家人?难道陛下以后也要处处依靠行洲,硬生生耽搁他吗?”

文定安言辞恳切,不似先前咄咄逼人,听得沈慕仪渐生自责,真像是她不懂事,霸这师柏辛才连累了他。

“有些事行洲尚不察觉,可老身这个当祖母的看在眼里当真不忍心。他业已到了成家的年纪,虽说瞒着家中长辈与人私定了终身,但既是他喜欢的,只要不阻他仕途,老身与他的父母都能答应。”文定安道。

沈慕仪只道师柏辛将那心上人藏得好,却不知他们已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,而文定安言下之意就是绥阳侯府也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。

“私定……终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