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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头的话不愿再说。

翠浓看沈慕仪为难纠结,坐去她身边,揽住她的肩,道:“看来陛下还是喝多了,说起胡话来了。师相那么疼陛下,怎会避着陛下?现如今少进宫的原因必然也是有跟陛下交代的,陛下只要信他就好。奴婢看了这些年,这世上再没人比师相对陛下还好。”

沈慕仪含含混混地听着,似懂非懂道:“当真?朕要信他的话?”

“陛下不信师相又要信谁?”翠浓拿出帕子给沈慕仪擦了把脸,道,“都是今日那酒害的,下回奴婢就算犯上也要拦着陛下喝酒。这胡话要是给师相听见了,得多伤他的心。陛下以后千万记得别喝了。”

沈慕仪觉得自己清醒了,却又好像还醉着,否则如何说得出那些混账话?

可也正是说了这些话,这段时间以来压在心头的某些情绪才得以发泄,她好像痛快多了。

沈慕仪怔怔坐着,一直到马车停下,听见车夫说到地方了,她才挑开车窗帘子,视线穿过长街,穿过行经的百姓,望见相府稳重森严的门楣。

“朕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沈慕仪没从相府大门收回视线。

翠浓会意,自行退出马车,才与车夫交代了不要出声,转身时就瞧见在相府院墙另一侧拐角处站着的岳明,好似有意在等她们。

第54章 破釜沉舟。

相府外停着沈慕仪的马车, 掩在一处不甚起眼的拐角里,像是有意在等着谁。

车内,身上酒劲儿渐渐散去的沈慕仪双手巴着窗框, 静静望着相府敞开的大门,视线一刻都没从那有些黯淡的门楣上挪开,像是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就错过了从门里出来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