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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慕仪闻讯,带着赶到白云观时文定昕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。

太医看过之后说是寒气入体,她又年迈,身体承受不住才如此,因这情况来得猛,要说即刻就好转不大可能,甚至还可能有其他差池。

沈慕仪没让人马上通知沈望和文定安,当日直接留在白云观一直守到深夜也没见文定昕好转,太医又说留在白云观总是多有不便,她便让人将文定昕立即送入宫中救治。

文定昕说过此生不出白云观,如今被送进宫,消息自然透露出去,第二日一早,沈望和文定昕听闻即刻前来探望,而此时沈慕仪正在主持朝会。

一下朝,沈慕仪才得知沈望等人入宫的消息便被师柏辛唤住。

她眼下乌青的一圈在一整夜未眠后尤其明显,饶是他极力掩饰自身的疲惫,那双发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。

“上车再说。”师柏辛不敢耽搁,亲自帮沈慕仪挑了车帘送她上去,随后才跟上车,道,“情况有多糟?”

只有他在时,沈慕仪连一丝遮掩都做不出来,本就红着的双眼被涌出的泪水浸润,她吸了吸鼻子,道:“太医也没把握,说还需再等等。”

她此时依旧坐得笔挺,然而垂眼时,泪珠还是滚落下来,她扭头试图躲过师柏辛的视线,余光却瞥见他递来的帕子。

沈慕仪快速拿过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拭去,可不知怎的,越擦越是止不住,到最后连哭声都抑制不住地从口中逸出来,她才抬眼去看师柏辛,哭道:“皇祖母不会有事的对不对?”

她一哭,他便跟着难过,分明不是他造成的,却总能被归结为是他没有为她设想周全,安排妥当,就连文定昕这意外的病情,都被他归罪到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