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辞这才将手中一份谏议书递交给沈慕仪, 道:“这是臣昨夜特意梳理出来的几条关于南方工程的意见。方才朝会上听诸位大人的讨论,臣以为其中第五条或可先行落实。”
沈慕仪仔细去看了第五条,问道:“先从博蕉开渠?”
朱辞点头道:“开博蕉一条五十里的东西向河道,可将西面内河连通东边肴河支流, 是目前确定计划中最短的一条河道,在当下是耗费最少的办法。”
朱辞此言正是理解沈慕仪要建复桥的决定,以最少的开支解决尽可能多的问题。
沈慕仪问赵居澜道:“博蕉一带可打点好了?”
“来的路上臣已和俆放谈过,原先的计划里博蕉就是第一批要动工的地方,如今就缺俆放再细细指点,以及……师相带回来的好消息。”赵居澜道。
沈慕仪未置可否,只将剩下的几条谏议完整看了一遍,道:“那就等着师相的好消息。”
赵居澜点头称是,又朝沈慕仪揖道:“陛下高明,臣不得不佩服。”
“朕觉得小侯爷这话说得令人不甚舒服,朱卿以为呢?”沈慕仪问朱辞道。
朱辞见这两人嘴上说得眼中,却都神色轻松,不知究竟是该认真还是当做儿戏,一时间不好作答,低头道:“臣不敢妄议。”
赵居澜忙解释道:“臣说的可是大实话。虽说这复桥一修在上京是要闹出不小的动静,陛下心疼国库也好,再或是有其他顾虑也罢,最终不还是下了决心建,还用这事儿堵了太傅的嘴。既这儿花得了钱,别处自然也能,这下要再开渠,咱们也不往大里说,就说单单挖条河,是也不是。”
“偏你知道的多。”沈慕仪转而关心起朱辞道,“这谏议书是你连夜赶出来的,朕收下了。朱卿辛苦,朕让翠浓带你去偏殿歇息,否则这路上一来一回也花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