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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居澜忙道:“我可不敢怠慢陛下的贵客。”

“小侯爷给臣说明了工部的情况,也交代了臣的具体职责,一一尽善。”朱辞道。

“俆放啊俆放,咱们陛下没那么多规矩,尤其这私下就放开些,别跟行洲那小古板一样,到哪儿都放不下那一身礼仪毛病。”赵居澜道。

沈慕仪立即反驳道:“说谁小古板呢?还有,师相可比你大一个月,你才是小滑头呢。”

赵居澜大笑道:“俆放你听听,陛下这就听不得我说师相一丁点儿不好,居然说我滑头。我正直得很,哪里滑头?”

“那朕就不客气地说道说道?”沈慕仪故弄玄虚道。

一听沈慕仪要揭自己的短,赵居澜忙讨饶道:“我错了,我错了,陛下恕罪,陛下饶命。俆放,快帮我求求情。”

朱辞却仿佛没听见赵居澜的说辞,耳边还回响着沈慕仪回护师柏辛的话——必然是被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,沈慕仪才会连在这样的小事上都容不得旁人指摘师柏辛一丝一毫。

蔓延在心底的羡慕只让朱辞此时的沉默平添了苦涩酸楚,他生怕被沈慕仪发现,忙转开话题道:“陛下星夜而来,是有要事?”

沈慕仪亲自给赵、朱二人倒酒,道:“朕就是来问问你俆放今日在工部的情况,没什么要事。”

沈慕仪表现得平淡,在场之人却都看得出她确有心事,只是不敢点破,各自放在心里罢了。

沈慕仪坐下道:“长恒既在,省得朕再特意抽时间,谈谈你们对南方水利的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