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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五月的天气,暑意已经十分明显,沈慕仪不想回马车里,便只在渡口边的一处阴凉里等待。

师柏辛递上帕子,又拿出那两朵小花,道:“尽力即可,无需过分在意。”

沈慕仪将花再别去师柏辛衣襟上,道:“话虽如此,但我千里迢迢过来,若是无功而返怎么能甘心。”

“那将朱先生绑回上京?”

沈慕仪轻声一笑,道:“堂堂丞相说出这种话,成何体统?”

“你此行南下不止为周老先生一桩事,其他的事办成了,又怎是无功而返?”

沈慕仪未答,只抱臂别有深意地看着师柏辛,看得他莫名其妙,有些不甚自在,问道:“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”

“上京城里都说你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是个冷脸冷情的小阎罗,我看不尽然。”

“此话何解?”

“当真是阎罗,怎会在这种时候都好言相慰?请不成俆放,可是我这次的大憾,也是朝廷的损失。”

师柏辛正思索如何开导沈慕仪,却听她一声求助道:“表哥,我头疼。”

沈慕仪早年从马上摔下来撞伤过头部,落了头疼的病根。

起初因为同时期沈慕安的死,沈慕仪头疼的症状十分明显,后来时间长了,加上有师柏辛、翠浓等人的注意和照顾,病症好了许多,只在又是过分操劳或是情绪异常激动时才会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