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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慕仪摇头,反问道:“朱先生怎么样?”

“大夫说朱先生是喘喝之症,这几日天气骤变,应该是有些病发,方才在玉阳山上,公子和小姐是不是动手了?”岳明问得谨慎。

沈慕仪默认,又道:“喘喝之症?岂不是没法根治?”

岳明点头道:“朱先生患此症应该时日已久,病入肺腑,终生不愈了。”

一想到岳明这样的身体怕是无法外出远足,沈慕仪不禁扼腕,恰此时房门打开,她立即问道:“大夫,我表哥没事吧?”

“没有内伤,不碍事,只是受力大了一些,难免筋骨疼几天,外敷几日药注意休养即可。”大夫说完便领岳明去取药。

沈慕仪进屋去看师柏辛,他恰在系衣带。

师柏辛以往都是与沈慕仪正襟相见,仪表堂堂,此刻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她撞见,惊讶至于蓦地耳朵发烫,好在两人站得远,没叫她瞧了去。

师柏辛立即转过身,匆忙将剩下的衣带系好,轻斥道:“莽莽撞撞的,成何体统?”

沈慕仪顺手关了门,背对着师柏辛问道:“穿好了没?”

窸窸窣窣的声响在片刻后停下,师柏辛的声音也随之传来:“好了。”

沈慕仪灵巧的一个转身,双手负在身后走向师柏辛,脸上含笑却也好似认真地与他道:“朕就是体统。”

师柏辛身姿伟岸挺拔,沈慕仪身材玲珑娇小将将到他肩膀,此时看他可谓仰足了脑袋,秋水盈盈,俏色潋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