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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师柏辛会跟来,哪知身后就此没了声响,沈慕仪回头去看,那人早没了影儿,倒是翠浓和汤圆儿安分跟着。

虽有些失落,沈慕仪却不计较,这就先去厢房安置东西,再赶去见太皇太后文定昕。

文定昕自当初武宗皇帝病逝便在白云观代发修行,为武宗在天之灵及新帝祈福,多年来深居简出,如今已过古稀之年,身子还算硬朗,只是自从沈慕仪回宫后,就多有思念。

上一回儿祖孙二人相见还是师柏辛回绥阳之前,算来文定昕与沈慕仪也是月余未见,今日相逢她一时情动,说了没几句便抱着沈慕仪老泪纵横。

沈慕仪轻轻拍着文定昕后背,安慰道:“皇祖母,是孙儿的错,多时没来看你,往后,朕一定多来白云观陪皇祖母诵经。”

文定昕抹了眼泪道:“国事要紧,陛下还能记得来看看哀家,哀家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“何止是朕记得,表哥也记得呢,特意从绥阳赶回来给皇祖母过寿。”

文定昕有言在先,此生不出白云观,也谢绝任何宫中宴会,包括自己寿宴。因此每年寿辰当日,沈慕仪都会亲自来白云观看望文定昕,沈望未免多见沈慕仪,多是提前带人过来。

文定昕看在心里,却从来说不得这对父女,尤其是沈望,唯恐说多了会连累沈慕仪的处境更为难。

“师相有心,年年都来看哀家,姐姐的身子可好?”文定昕问道。

师柏辛收敛以往锋芒,在文定昕面前只当个谦逊的后生晚辈,恭敬道:“臣离开绥阳时,祖母身体已无大碍。临行前祖母嘱咐臣向太皇太后问安,另有一些绥阳特产带回,已安排人去准备,今晚太皇太后可以尝一尝家乡的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