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置在膝上的手收拢,八年多前发生的那一幕又在师柏辛脑海中显现,即便再努力地保持镇定,却也无法掩盖旧日往事对他的打击。

“你喜欢就好,但千万需要注意安全。”声线平稳依旧,他却不敢去看沈慕仪。

自从沈慕安因坠马而亡后,师柏辛就对沈慕仪骑马这件事耿耿于怀。起初沈慕仪对此也颇有顾忌,但时间长了,不见师柏辛阻止,她便渐渐放下了顾虑。

她平日也没什么太多机会骑马,今日是见了叶靖柔高兴才脱口而出,方才经叶靖柔那样一说,她才想起时隔多年,师柏辛还没从沈慕安之死中走出来。

沈慕仪坐去师柏辛跟前,坚定地盯着他,也坚定道:“大皇姐的死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
“是我没有保护好她,也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
“不是我坚持要骑马,大皇姐不会带我去马场,你又能做什么?”

“我可以坚持,可以找很多理由不让你们去,但我没有。”

“你凭什么阻止我们?”

沈慕仪的质问让师柏辛哑然,虽然他是她们的表哥,但沈慕安当时贵为皇太女,在身份上他无法违抗她的任何命令。

车厢内鸦雀无声,沉闷异常,郊外也没有城中闹市那样喧嚷的背景,一旦没人出声,一切就都好像凝固了一样。

沈慕仪小心翼翼地去拉师柏辛的手,隔着他的袖子,止乎于礼,只是想给他一些安慰和鼓励。

“表哥,大皇姐的死从来都没有你的责任,你不用自责。”说到愧疚与心酸处,沈慕仪垂眼,不让他看见她眼中渐渐氤氲开的水雾,“父皇才是对的,如果不是我,大皇姐不会死,所以他怪我哪怕是恨我,我都接受。你真的不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