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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语焉不详,说完后又马上转移话题,牧云归拿不准他究竟在试探还是在说笑。江少辞说起正事,牧云归也顺势严肃起来,正容道:“怎么说?”

“那个邪修叫仇闻,不知道是化名还是真名,姑且这样称呼他。他六千年前就从流沙城失踪了,之后流沙城继任城主和慕景都找过他,可惜一无所获。”

牧云归听着,眉头渐渐拢起来:“他下落不明,我们该去何处寻他?”

“急什么。”江少辞不紧不慢道,“如果我没猜错,他手上应该还有一只破妄瞳。他自己也好,后人也罢,肯定想把破妄瞳凑成一对,我们在这里等着他就好。”

仇闻偷了言家的破妄瞳后,想来没少被慕景收拾。如今慕景已死,言家被流放,这么好的机会,仇闻一定不会放过。

无论仇闻躲在哪里,他们只需要守住言家,迟早能抓到此人。

牧云归心中稍定,她既然确定她的父母至少有一方和言家有关系,自然不希望言家出事。解决了这个邪修,也算是替母亲尽孝了。

牧云归问:“那东方漓呢?”

“她的事情有点麻烦。”江少辞说,“霍礼说这五十年来流沙城没有对外流通冰蝉蛊,剩下的虫子都能追踪到,也不是私下转让。记录唯有他和他父亲能看到,他愿意查这件事,多半和他无关;他的父亲守成胆怯,不像是能知道天绝岛的人。”

江少辞把仅有的两个嫌疑人都排除了,牧云归越听越皱眉:“莫非冰蝉蛊和流沙城无关?”

江少辞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,忽然说:“我有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信。”
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