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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云归翻开里面,发现内页也全部用古体字写成,排版、符号、遣词造意严谨周密,要不是江少辞就站在她面前,牧云归也要怀疑这确实是一本万年前的大能写出来的秘笈了。牧云归大致扫过书中的内容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

牧云归合上书页,缓了一会,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:“太离谱了,连小孩子都不会信,南宫彦和东方汐堂堂一家之主,怎么可能信这种东西?”

江少辞却挑眉,意味不明地笑了下:“那可未必。”

牧云归将书册放回桌案,她手指拂过封面,道:“别的不说,你造假倒还有两下子,这本书看着真有几分古功法的模样。”

江少辞一听这话,哼了一声,扬眉道:“要是古功法和我这本不一样,那就说明是假的。”

又吹牛,牧云归懒得理他,站起身朝外走去。江少辞跟她一起走下楼梯,说:“明天就是决赛,你虽然根基不扎实,但靠我这段时间给你恶补的技巧,糊弄南宫玄倒也绰绰有余。但是,你母亲的簪子在那些人手中,你即便打赢了,恐怕他们也未必给你。”

牧云归敛衽坐下,悠悠呼了口气:“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事情。”

江少辞坐到她对面,捏了下手指,似笑非笑道:“我有办法。”

牧云归眼睛望向他,颇有些警惕:“什么办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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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黑衣人蹲在树上,紧紧盯着前方的院墙,神态间难掩焦灼:“怎么回事,家主故意给她安排了空档,他们为什么不出去了?”

同伴悄悄询问:“头,是不是我们暴露了?”

被称为头的那个黑衣人脸色紧绷,表情殊为难看。他出发前在家主跟前立下军令状,保证一定找到牧云归藏宝之地,如果找不到就提头来见。他们全副武装来牧云归家外盯梢,结果,里面那两人像是龟缩起来一样,竟然再也不去外海了。

明明前几天他们每日都出门,为什么最近突然安分了?黑衣人正在思索对策,忽然见前方门开了。

“嘘。”他赶紧伏倒身体,压着声音对后面的人说道,“全体注意,她出来了。”

牧云归从院里出来,反身关上门。她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,不断张望四周,确定无人后,就飞快往一个地方奔去。

黑衣人大喜,连忙比手势,示意众人跟上。

牧云归低着头,匆匆往一个地方走去。她停到一个湖泊前,手指流连地抚上湖边一株大树,如朋友呢喃般,低声说:“这是我五岁那年和母亲种下的树,一转眼,都这么高了。”

牧云归说完,自己就起了层鸡皮疙瘩。她母亲身体不好,性情冷淡,哪会有闲情逸致种树。但为了接下来的戏,牧云归还是强忍着,继续说道:“母亲,您走了已经三年了。这三年我时刻记着您的教诲,一时一刻不敢疏忽。等我拿到您的发簪,就会按照您给我的地图,想办法离开天绝岛。”

黑衣人藏在树上,听到“地图”这两个字,所有人眼睛都亮了。

树林下,牧云归背对着黑衣人,依然沉浸在缅怀母亲之中:“只可惜女儿无用,至今没有参透您给我的功法。发簪是您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,要是我拿不到,练功又有何用?不孝女在此立誓,如果我拿不到您的发簪,明天我就出去把所有东西都烧了,让它们去地下陪您。”

黑衣人们听到牧云归要将秘笈烧了,心跳都险些骤停。幸而牧云归只是说说,她对着树木,双手合十,默念道:“母亲在天有灵,务必保佑我明日获得玉凤簪。若不得,宁愿将所有东西都毁了,也好过落于外人之手。”

南宫家,东方汐猛地站起来,追问道:“她当真这样说?”

“当真!”穿着黑衣的侍卫抱拳,斩钉截铁道,“属下几人亲耳所闻,无一字掺假。”

东方汐慢慢跌回座位,良久没法反应。冲击太大,东方汐不知道她该高兴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是真的,还是该担忧牧云归要将一切都毁掉。

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倒确实是牧云归能干出来的事情。但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藏宝具体的地点,可万不能让她把东西烧了。

南宫彦比东方汐镇定的多,他摩挲着茶盏,过了片刻,徐徐道:“看来,现在要先稳住牧云归的情绪。明日,无论输赢,都让她拿到玉凤簪吧。”

牧云归和南宫玄是场上胜率最高的人,已经锁定第一第二,奖品只是南宫彦一句话的事。为了一根簪子,毁了南宫彦期待良久的功法显然不值得。反正南宫彦已经检查过好几次,那根簪子只是一根普通的玉簪,除了做工精细、年代久远、主人将其保护的很好外,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