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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刃剩余的力量冲到擂台边,直接把结界击碎。擂台轰隆一声巨响,围观群众被气浪冲击,摔倒了一大片。

众人狼狈地爬起来,好些人还受了伤。而没被冲击到的人也不好受,他们被荡了一身灰,心有戚戚:“竟然用三阶符箓……东方家可真是有钱。”

“这犯规了吧……”

事关东方家,众人不敢明说,压低了声音窃窃交谈。牧云归握着剑撑着台上,小腿上鲜血不断涌出,霎间染红了衣摆。

牧云归默不作声按住伤口,看向裁判:“裁判,有人违规。”

东方漓偷偷使用禁品,这么严重的犯规足以判东方漓下场,并取消所有成绩。但裁判就像瞎了眼一样,对一片狼藉的现场视而不见,说:“比赛可以使用任何攻击手段,符箓也是其中之一。这是合理的失误,比赛继续。”

牧云归眼神骤沉,这还叫合理?裁判但凡睁开眼睛看看,也不至于说出这么离谱的话。

台下人同样哄然,他们面面相觑,说不出话来。

他们刚才还逼叨裁判偏袒牧云归,结果才片刻就被公开打脸。裁判亲自出来辟谣,什么叫偏袒,这才叫偏袒。

擂台都被炸成这样了,裁判竟然能说出,这是合理的失误?

东方漓站在对面,笑了一声,直接举着剑冲过来:“牧师姐,愿赌服输,你该不会输不起吧?”

牧云归知道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同理,和一个瞎子裁判也没什么道理可讲。牧云归飞快捏了个止血诀,不顾腿伤起身,执剑挡在身前,及时格住东方漓的进攻。

牧云归还在和裁判说话,东方漓就举着剑进攻,她这才叫偷袭。东方漓没料到牧云归受了伤还能这么快站起来,她剑刃变势,用力横扫,牧云归顺着她的力道弯腰,腰身勾出一道优美柔软的曲线,再次避开。

两人剑刃相持,划出刺耳的金属声。东方漓皱眉,再次猛攻,专挑着牧云归腿伤的地方打。牧云归且战且退,她腿上有伤,行动不便,只能以最小的距离移动。在东方漓暴雨梨花一样的进攻中,牧云归渐渐琢磨出新的打法。

对啊,她手长腿长,像以前那样全场跑太浪费灵力了,完全可以发挥身体优势,以最小的幅度出最快的剑。东方漓一通猛攻,自己的体力剧烈消耗,很快就后劲不继,而牧云归这个接招的人看起来却非常轻松,甚至比最开始状态还好,躲闪腾挪十分从容。

东方漓吃惊,这是怎么回事,牧云归为什么像是顿悟了一般?刚才东方漓错过了什么吗?

牧云归见东方漓速度变慢,很明显后继无力,就开始反攻。她动作很小,不肯多走一步,可是因为四肢纤长、身体灵巧,出剑的速度反而比原来更快。东方漓已经没力气了,快剑根本躲不开,频频被牧云归击中。东方漓心里发慌,脚下步子顿时大乱,牧云归乘胜追击,凌然一剑,直接朝着东方漓面门击去。

东方漓仓促躲避,左腿绊住右腿,重重摔倒地上。然而牧云归刚才那一剑只是幌子,她反手变剑,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向东方漓喉咙。裁判在外面看到,慌忙敲锣,示意牧云归犯规。

牧云归的剑又细又快,所过之处摧枯拉朽,剑刃上反射出炫目的白光。擂台前的人下意识避过眼睛,等一切平静后,他们壮着胆子回头,发现牧云归的剑尖险险停在东方漓喉咙前,只余一根发丝的距离。东方漓的碎发被剑风扫中,断了一大截。

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霜寒十四州。无需裁判,观众已经自发地选择了胜者。台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,最开始只有几人,后面鼓掌的人越来越多,渐渐汇成汪洋。

牧云归收剑,压根没看裁判一眼,转身下台。东方汐听说东方漓比赛的擂台毁了,沉着脸过来查看:“怎么回事,是谁在漓儿的比赛上动手脚?”

东方汐走近时,正好和牧云归打了个照面。牧云归冷冷扫了他们一眼,一言不发离开。牧云归白衣染血,眼神冰寒,东方汐被她的气势所摄,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。等她回过神来,牧云归已经穿过人群,远远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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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少辞醒来时,窗外已是大亮,院子里安安静静,只能听到鸟鸣声。江少辞推窗,发现厢房是空的,牧云归已经走了。

今日她好像有比赛,江少辞回想了一下,记起来是和东方漓。在江少辞看来,这场比赛唯有南宫玄值得关注,其他人都是白送。这个时辰比赛已经开始了,江少辞没有赶着出门,而是悠闲地换了衣服,在家里等牧云归回来。

但是今日她回来的时间比预料中晚一些,江少辞正在想她是不是遇到跟踪的人了,就听到门口禁制发出声音,随后,大门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