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软又嫩,一点儿也不像是已经三十出头了的人啊。

轻轻地戳了戳脸,又点了一下鼻尖, 她就收回了手。

她都洗漱完换好衣裳了, 这人竟然还在睡觉。

哼, 瞧把他懒的。

双手背在身后,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床的对面,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。

用铅笔画的, 后来似乎用定画液喷了一遍,没有糊得太严重。

崽崽不当演员,去学美术应该也是个大佬吧……

“安安……”

房间中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任处安惊得差点跳起来。

她猛地回过头去,目光锁定在季澜的脸上。

季澜还是轻轻地瞌着脸,就连动作都没有一点儿变化。

这是说得梦话……?

心里放心之余,忽然有了那么点开心,谁不想被自己喜欢的人梦到呢。

任处安顿了好几秒种,见季澜没有一点儿动静,这才慢慢、慢慢地退出了房间。

叫人发现了她没忍住摸进了季澜的房间,她可能社死当场。

轻轻地带上了门,特意跟一开始一样,留了一道小缝没有关严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