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过了三分钟。

终于, 季兴抿了抿唇，像是要破罐子破摔一样，丧气地叹了一声。

小小的脑袋垂了下去, 掩盖下了自己不甘又自厌的神情，还有略微发红的眼眶。

「我跟不上学校的进度，什么都不会，老师和同学也都……」

不愿意帮他。

他真的什么都不会，而且每次想要自学时脑子都会很乱很乱。

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，总是会去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——想到老师的厌弃，想到同学的躲避，想到那群混混们的冷嘲热讽。

想到……神仙姐姐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对他。

几个月的时间，他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有神仙姐姐陪在他的身旁。

虽然从未见过，但他每天都会准时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，上学的五天，也会在早晨就准备好午饭让他带到学校里去，时常会被鼓励，帮他赶跑来到家里的小混混们，让他知道，会有那么一个人，一直站在他的身后。

他想，有父母陪在身边的同学，大抵也不过如此吧。

所以他，不想让神仙姐姐嫌弃。

季兴坦白了自己的蠢笨，端坐在椅子上，等待着被人宣判死刑。

身子紧绷着，细瘦的小手也不自觉地握紧。

季澜不仅是个小冰坨子，还是个小闷葫芦。

学校学的那些东西，跟不上进度就早早的和她讲嘛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