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颜采薇一直觉得很纳闷，还以为自己感觉出了错。

直到今天的家宴上，她看到宋氏、颜明镜和老夫人齐聚一堂后，才算明白了。

宋氏看向颜明镜的眼神，那叫一个柔情万千，其中的爱意只要眼睛没有瞎都能看出来，而老夫人看颜明镜的眼神则是温柔慈和，与她看二房那种淡漠完全相反。

如今看来，沈皇后看皇上的眼神可不是和老夫人看颜明镜一样吗？

那是长辈看晚辈宠溺的眼神。

沈皇后这是……把皇上当儿子了？

颜采薇得沈皇后宠爱这些年，也见过皇上多次。

自打皇上还是太子，沈皇后就操持着皇上的后院，还为皇上挑选各色美人，充实后院，对皇上的子嗣也都照顾有加。

以前颜采薇还觉得是沈皇后宽容贤德，现在细细想来，倘若沈皇后真对皇上有那么一份夫妻之情，也不可能对皇上的后宫如此上心，还经常督促皇上开枝散叶。反正，颜采薇见过那么多大妇，很多都是贤德人，能容的下妾室和庶出子女，但真正不拈酸吃醋的，除了沈皇后，就只有宋氏一人。

怕自己看错，颜采薇又细细打量了老夫人看颜明镜的眼神，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。

想到沈皇后和皇上的关系，一时间，颜采薇竟不知该作何感想。

难得受到刺激，以至于颜采薇整个晚宴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
待晚宴散了后，颜采薇接过翡翠递过来的披风穿好后，说道：“我想走走，你们往后一些。”

翡翠听了，忙领着人远远缀在后面，免得打扰了颜采薇。

颜潼已经是十一岁的少年，和几位兄长小酌了几杯后，整个人都有些迷糊，以至于被人推下水的时候，脑袋都还迷迷蒙蒙的，直到有人拿着长杆把他往湖心深处拨弄的时候，才一个机灵清醒过来。

如今正是初春，湖水冰冷刺骨，颜潼又不会凫水，下意识的挣扎求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