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铜镜,萧姵把她的疲倦全都看在眼里,只觉十分心疼。
她把萧姮的手和玉梳一起握住,转身看着她:“大姐姐,我在桓家一定会过得很好的,您就不要担心了。”
虽然被小妹误会了,萧姮却并不想解释,只觉十分欣慰。
“阿郁是个再好不过的男子,你和他在一起,大姐姐一点都不担心。
我不过是触景生情,想起了自己出嫁那一日的情景。”
萧姵翘了翘嘴角:“您该不会是又想起我卡在梳妆凳里那件事儿了吧”
萧姮知晓她是在逗自己开心,脸上也漾起了笑容。
“那时的你还是个大胖妞儿,别说同龄的女童,好些比你大了一两岁的男童都不如你高,力气也不如你大。
若非如此,我也舍不得让你那么早就开始习武。
如今看来,这个决定是非常明智的。正是因为你三岁便开始习武,才能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难逢敌手。”
萧姵笑道:“照您的话说,我岂不是得去好好感谢那梳妆凳如果不是它把我给卡住了,哪儿还有后来的京城一霸”
“还是这么贫嘴”萧姮笑出了声,重新执起玉梳替她梳理长发。
“今日虽然不是举行婚礼的正日子,依旧要照大婚的规矩装扮。
大姐姐梳发的手艺不精,只能将就着给你梳几下,待会儿让齐嬷嬷给你梳个漂亮的发髻。”
萧姵并不在意这些,只笑着答应下来。
几乎是同一时刻,文渊侯府中也是同样的依依不舍。
与萧家姐妹不同的是,花家姐妹都红着眼睛,显然是刚哭过一场。